“醒转？”义士轻笑，“如果是灵火倒也罢，可这神火……你至少得等到升入仙界之后去了。”
“啊？”若柏愣，“不应该啊？我曾在大世界，也见过凡体之躯，得神火青睐。”
“你都说了，那是大世界。”义士漫不经心，“小世界和大世界，限制可都不同的。”
“……”
行吧。
这她倒是不清楚，毕竟作为灵的时候，大小世界的细节差别，可没有在她的被传承范围内。
只是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若柏顿脚，沉吟片刻，传音风秦：“师兄，等会儿你守着我，我来逼出金之灵。”
说罢，不理会风秦愣神，就地打坐，将神识和神火分为千万股，绕着金之灵前行，将之包围、不断缩拢！
一丝丝神火，不会对金之灵造成多致命的伤害。
但无奈火本刻金，这种加成之下，金之灵就算没致死，也在被不断消耗！
一刻钟过去，它竟以肉眼可见地缩小！
在自己的地盘却遭受如此待遇！！！
怒不可遏！
金之灵抖了抖，若柏只听见四周围的灵石都发出共振之声，不免分神一秒。
金之灵见状，立刻翻身，找到神火主人！
本想抱着赴死之心而来，却又看见若柏身旁有个其他修士，金之灵凭着自己仅有的智商，赌气般立刻冲入风秦体内，芥蒂主仆契约！！！
对！
自愿为奴的主仆契约！！！
“……”
若柏气得想爆粗口。
义士看得目瞪口呆。
风秦……风秦满面懵比。
“师妹，方才那是……金之灵？！”
“你自己不会用神识感受？”
若柏好气。
“额……”就是因为感受了，才觉得不可置信啊。
风秦沉默片刻：“如今……该怎么处理？”
“我哪儿知道！”若柏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早知道不带人来了啊啊啊啊，她带什么风秦？！啊？！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带风秦啊啊啊啊！！！
不就武力值高一点吗？！
可方柒应对能力也强，她当时怎么就脑抽带了风秦啊？！
——好吧，之前是怕金之灵随洞口跑出，想着方柒能将之拖延一会儿。
而谢鸣诚通谋算，也能和方柒做好配合。
一人下去，若柏怕有什么地方需要人搭把手，风秦修为最高，与其他二人没那么熟悉、默契也不够，干脆带他来凑数。
……
如此思来想去，若柏觉得时光倒流，当时的自己，应该仍旧会选择风秦。
若柏不免更崩溃了。
“小世界一般多久能产出金之灵？”
“……天界应该有好些。”义士顿了顿，“不过之前备受创伤的修真界，估计，这是唯一？”
“……”若柏傻眼，“不会吧？这么大个修真界，就……一个？”
“修真界最常见的，应该属土、水双灵，而其余三种，在修真界较为罕见。”
“……”若柏欲哭无泪，“那现在如何？！”
天地之灵，若自愿与他人结了主仆契，那么主人是没办法将天地之灵不送人的。
且千年内，若主人被杀，天地之灵也会消散于世！！！
这……
若柏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人族的未来。
缺少金之灵，哪怕她勉强能突破壁垒，可不能修行最高级的功法、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拯救人族？
她，无能为力。
“其实也不是没有生机。”
“你说。”
义士顿了好久，才轻缓、小心、憋笑、调侃地说出了应对方法。
可听完应对方法，若柏更心塞了。
“师妹……”风秦似乎从金之灵那儿知道了不少消息，整个人也慌得不行，“如今这看似死局，我……”
“师兄，莫说了。”若柏无力摇手，“我再想想。”
“我……”
“我们先出去吧。”若柏深深叹气，看了眼踹踹不安、十分愧疚的风秦，也不想安慰。
她觉得自己更惨。
她才是最该被安慰的那个！！！
憋着气，将金之灵的洞穴——存满各种灵石的洞穴，洗劫一空，便出去了。
若柏脸上的颓唐十分明显，谢鸣诚方柒二人纷纷询问，却也只得到了若柏一句“我再想想”。
甚至若柏也没心思开路。
将船交给方柒，自己一个人去角落自闭。
“义士。”若柏觉得自己要把这三辈子的气叹完了，“就没别的方法了？”
“真的没有了。”义士无奈，“其实也还行。你就这么想，纵眼望去，整个修真界同辈之中，能比得上风秦的人，几乎不存在。”
“风秦气运也不错，虽然比不上天命之子，但是比起你，不知强了多少倍，恰巧互补。”
“修为目前也比你强些，天资卓越，可塑之才……灵根也被你克制。脾气好、性格好、品性佳，正巧你本是不羁的天地之灵，也同那些有点控制欲的合不来……”
“闭嘴！”
若柏暴躁。
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沉声询问：“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天地同约’，再和我好好说说。”
“好。”义士轻咳两声，“天地同约，是天地间最为顶级的一种伴侣平等契约。在该契约之下，双方享受一切资源。”
“打个比方，风秦如今得到了金之灵，你可以让他把金之灵给你同享，让你的金灵根，被金之灵附着，也到达极品灵根。”
“而你的灵，也可共享给他。还有你的功法等等，全部都可以共享。”
“但是这个契约也有不好的一面，就是……共死同伤。你们双方任何一人死，另一方也会跟着死。而任何一方受伤，另一方会帮着承受百分之五十的伤情。病也同理。”
“同甘共苦，这就是该契约的意义。当然还有一点，如果一个人被天道或者拿个种族敌视，另一个人也很难获取对方好感。”
“……”
若柏无言以对。
为什么有这么古怪的契约？！
“还有一点我得补充，就是这个契约，哪怕两个人不进行……亲昵行为，也可通过一起打坐的模式，达成修炼加倍。”
“契约双方，修为会互哺，也会相互压制。至多超出对方一个大境界，否则你再怎么修炼，修为也会通过契约，跑到对方体内去。”
“？？？”若柏惊了，“还有这种操作？那岂不是作弊么？！”
“呵。”义士冷笑，“可又有谁愿意心甘情愿这么做？契约前提可是心甘情愿，而且这个契约，不是血脉契约，而是灵魂契约。你自己想想……灵魂契约，是多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