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节暗香浮动月黄昏

       子文一记强有力的540度后旋踢将对手直接踹下擂台,凌厉的踢腿仿佛闪电一般,又好象一枝利箭,腿扫过的地方空气被摩擦得哧哧作响。

       “再来。”张子文眼睛盯着躺在地的武道社学员,厉声喝道,气机牢牢地将他锁定。在张子文泰山压顶的威势下,这个只挨了一击的学员居然爬不起来了。

       看着被打得毫无斗志的学员,张子文摇了摇头,缓缓凝视一圈众人,只见偌大的武道社里,居然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人,不是伤了胳膊就是伤了腿,再或者就是被打得丧失了信心一脸呆滞的家伙。

       张子文有些失望,这么大一个学校,居然没有一个象样点的学生——在他心目中,所谓的象样就是能挨打的。武者之心,非是必胜,而是不败执念。张子文若是遇到那种好苗子,也不是很介意指点一二真武之义,只是武道社的这群男生还不如舞蹈社的女生。

       心中有点气的张子文却还在搜寻着下一个目标,一想到在江柔雾的病房里遇到的女人——张子文失笑,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她江妈妈?

       张子文心里就显得烦躁不安,就好象大热天里顶着烈日烤火,现在张子文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这熊熊烈火烤的,却是他的心脏,他的灵魂。

       “妈妈,您怎么来了?”江柔雾冲女人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挣脱张子文的手,红润的脸庞带着一些惊喜,又带着一丝羞赧,仿佛第一次回娘家的小妻子。

       妈妈?张子文一怔,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脸l出一副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恭声叫道:“伯母好。”

       “好好。”江妈妈下打量了张子文一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几条鱼尾纹出现在眼角。又朝江柔雾暧昧地一笑:“我怎么不能来?难道这里有人不希望我来么?”

       “不不,那哪能呢。”江柔雾和张子文连连摆手,动作却是出奇地一致,惹得江妈妈又是一阵大笑,张子文还好,毕竟有叶衣倩的前车之鉴,可是江柔雾就不行了,一个是自己的至亲,一个是自己的恋人,早就像只鸵鸟一般钻进被窝,可是又忍不住探出头来,想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次不光是江妈妈,就连张子文也被江柔雾娇羞的小女儿模样给逗笑了,不过马就惹来几声娇嗔,吓得张子文立马收声、正襟危坐。

       原来昨天晚张子文将江柔雾安排好后,就用她身的手机通知了她的家人,江父江母倒是很知情达理,也胆大,他们相信女儿的眼光,更不想破坏他们你浓我浓的柔情蜜意。

       “你就是张子文?。”江妈妈坐到唇g边,任江柔雾亲热得搂住她的肩膀。经过一晚的恢复,江柔雾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心病终需心y治,就算她再怎么虚弱,张子文一出现,恐怕也会马就好转。

       “啊,对,我就是。”张子文的位子被江妈妈占了,只好恭敬地坐到旁边的沙发。

       “呵呵。”江妈妈又下瞄了他几眼,眼里尽是满意的神,仿佛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心,“不错。小伙子挺精神的。怎么样?这调皮丫头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没有没有。”张子文双摆,废话,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母女俩都在,他敢说江柔雾很麻烦,“就算是有,那也是我应该做的,不能算麻烦的。”江妈妈点点头,很欣赏张子文的答话。

       “小舞,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江妈妈笑着向张子文点点头,转身询问女儿的伤势。

       “哼,妈妈就是偏心,来了这么久就只跟他说话,一点儿也不关心女儿。”江柔雾此刻可以放松心情,尽量撒娇了。

       江妈妈假装责怪地拍了一下江柔雾的脑袋,心道:“我的乖女儿啊,妈妈这是在给你考察未来的夫婿呢。”俗话说女儿是妈小棉袄,可是妈妈又何尝不疼惜自己的女儿呢。

       “那你好生歇着,我跟y儿说几句话。”说着,江妈妈起身,将江柔雾按到唇g躺好,并给她掖好被角,朝张子文点点头,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下。

       张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病唇g的江柔雾,两人相视而笑,江柔雾给张子文的是鼓励的微笑,而张子文给江柔雾的则是你放心的眼神。

       走出病房,张子文将n轻轻带,动作细微得生怕惊扰了休息中的江柔雾,这个小动作被江妈妈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自己的女儿终于找到了一个体贴的男人。

       张子文刻意与人亲近是很简单的事情,与江柔雾那麻烦的母亲分开之后。张子文就回到南大,暴揍了那些闲得蛋疼的大学生,随后就回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别墅空空dngdng的,猫猫也没影子,不知道楚家三姐妹花把黄金鼠带哪里玩去了。

       随意想着,张子文琢磨起即将到来的千岛湖三日游来,楚家三胞胎还没有给确认会不会一块跟着去。张子文却是觉得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呆在家中,等着便宜岳父大人出来才是真的,不大可能跟着自己去玩。

       懒洋洋的想了一会儿,张子文觉得手痒的厉害,最近都没有出霸下的任务,也没有什么杀人,实在是很不习惯的事情。张子文不是魔鬼,可也不是天使,只是不招惹他,他也就懒得揍你一顿。

       给某只懒猫咪女挂了个电话,安宝宝就娇声哼哼着给张子文丢了个霸下任务下来。霸下人员稀少啊,堆积起来的任务小山般高,就算是南江省临安市周边,也有不少当地国安局公安局军队都觉得棘手的破事,想要霸下出手。

       张子文换了身衣服,把脏的放在唇g,三姐妹花会帮着洗干净。张子文一直很怀疑,帮自己洗衣服的应该是楚可缘,楚可婧、楚可柔这两个妮子大概都没怎么动手洗过小衣之外的。

       按照安宝宝念给自己的材料,张子文很容易便找到了在临安的邪恶组织。这是一幢高大幽深的宅院,高大的院墙、铁n,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梧桐树、草坪,张子文没想到这个外围组织居然还是一家i人宅院。

       张子文这一回是要追杀一个杀手组织的余孽,得手的资料是霸下独享的,连国安局都没有备案的。这丝毫不要奇怪,霸下跟国安局又不是一个组织,留一手很正常的。

       滑的墙壁自动升起,一个个放满了各种武器的铁架出现在张子文眼前。手枪、步枪、狙击、榴弹枪、手榴弹,甚至连单兵式火箭炮都有,张子文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还是i人住宅么?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军火库嘛。

       张子文回头看了一眼宅子的主人——一个自称对杀手组织无限景仰的老头,心中的惊诧更甚了。照张子文的认识,这种富家翁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想要找刺ji,也是霸下搞死搞残最多的一撮人,钱多了干嘛,践踏法律呗。

       按照组织里特有的暗号,张子文很容易就取得了这个小小的外围组织的信任,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外围组织的负责人,居然是临安的一个大富豪,而且这个看起来有些精神亢奋的老头子对军火武器、杀手雇佣兵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

       老头对张子文这个杀手组织遗民的来访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解释说,他一直都不相信杀手组织的人都死绝了,肯定会有人来找他的,现在终于被他等到了,实在是天的眷顾,张子文笑了笑。

       在老头絮絮叨叨地讲述中,张子文了解到,其实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枪械,结果在一次击中不慎nng伤了肩胛骨,打那以后,老头就彻底与雇佣兵、杀手绝缘了,可他还是对这些生活在黑暗里的人群痴着。

       自己不行了,还有儿子啊。可惜的是,年仅15岁的儿子在被他送往某杀手组织进行训练时,意外身亡,不过做杀手这一行的,从来都没有意外一说,死了便死了,算你倒霉。

       老头显然也是明白这一事理的,虽然表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那深深地掩藏在眼底的悲哀,张子文又怎能看不出来?对老头这样的人,张子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鼓励吗?还是劝戒?抑或是批评?

       选武器的时候,张子文只是安慰了他几句,不过也仅限于对他的儿子。看老头对杀手世界似乎也比较熟悉的样子,张子文放下心,直接问起了雪里蟒。张子文根本就对追杀那个杀手组织的余孽不敢兴趣,他有意思的是围剿杀手组织之时隐约浮现的另一个更庞大的组织。

       先天强者,强大是强大,可也实在无聊了些。

       “什么,你说雪里蟒?。”老头惊呼,“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找她们的?”张子文对老头的古怪表情十分不解,他不知道,其实老头对杀手世界也只是一知半解,真正的内幕知之甚少。

       “雪里蟒的成员几乎全都是女的,好象她们的大姐头就叫雪里蟒来着,以前她们还只是一个小组织,在我送儿子去训练的时候,她们曾经还来找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

       张子文淡淡听着安宝宝好听的女声,还要听着老头嘶哑的老年音,精神集中:“对了,你知道她们在这里的据点么?”

       “知道,就在……”老头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张子文雪里蟒的大本营,让他颇为吃惊的是,这个看起来懂得不怎么多的老头居然连雪里蟒的老巢都知道,不过一想到以老头的身家,买到这样一个消息不算难事,也就释然。

       张子文握了握拳头,心中冷笑:“没想到,雪里蟒的老巢居然在临安,哼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张子文将一把装了红外线准镜的大威力手枪ā到背后,又在两条手臂绕了几圈子弹带,当然,在夜间行动,夜视仪是少不了的。“我挑好了,咱们出去。”

       没走几步,老头突然道:“等等,你要这些东西,难道是……”

       张子文微微一笑:“是啊,我想去拜会一下这条美女蛇。”

       老头ji动得挡在了张子文身前:“啊。不,小伙子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强大,可你要面对的,是一个杀手组织啊。而且那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你有把握对付么?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先等一等,看还有没有人逃出来。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我这里也很安全,你只管安心住在这里。”

       张子文一楞,不过随即笑道:“呵呵,没关系,我悄悄地去,不会被她们发现的。”见老头依然不肯让开,冷下脸,道:“这是组织留下来的任务,难道你连组织的意思也要违背?还是说……现在杀手组织名存实亡,你想背叛组织?”

       “不,怎么可能,我对组织的忠心天地可鉴。”老头连忙举双手发誓。

       “好,那你让开。”张着就要往外走。

       “可是……”老头稍稍让开一些,不过仍然有些犹豫不决。

       “没什么可是的,我只不过是去查探一下情况而已,不会真的动手。就算跟她们动了手,以我的能力,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张子文嘴角一翘,安慰道。

       “这样啊……那好。一切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月亮已经升得老高了,张子文加快了速度,摆脱掉身后两个尾巴,朝雪里蟒老巢飞奔而去。这是一幢圆柱形的建筑物,大约有百来层的样子,典型的古典欧洲风格。

       惨淡的月光照在玻璃铺就的墙面,反出幽冷的光芒。虽然已经是夏末秋初,可是临安夜晚的空气依旧凉气逼人。一阵冷风吹过,将大街的片片碎纸屑卷得老高。身的汗摸一根根竖起,张子文的心脏开始微微悸动,这个地方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里就是雪里蟒的老巢?够阴森的啊。”张子文检查了一下身的装备,深吸一口气,朝大n径直走去。

       一路,张子文想了很多,总觉得这次来有些突兀,有些莽撞,理智几次告诉他,让他回去,可是心中那股傲气怎么也不肯松懈。虽然心中不安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过,不过既然来了,那么不进去看一下,也说不过去,毕竟,他可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

       这样做事虎头蛇尾,就算别人看不到,他自己也不会对自己服气的。出乎张子文意料的是,大厦的大n居然没锁,估计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来。不过这雪里蟒也的确够自大。

       大厦里很宽阔,不过空dngdng的,空无一物,大厦呈环形,球状的玻璃穹顶,由中间的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撑着,柱子安装了几部升降机,面每隔两层就有一条走道将柱子与环形大厦连接起来。

       张子文带着夜视镜,在红外线热感应装置下,大厅的景象一丝不l地展现在他眼前。心中有些惊讶,脚步却并未停留,走进了大厅中央的升降机。

       升降机徐徐升,周围安静得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可是正因为如此,张子文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敏锐的感官告诉他,此刻正有几双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张子文在46层停了下来,之所以会选择这一层,是因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在这里感觉最为强烈。警觉地观望着四周,正要打开升降梯n,突然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张子文心中蓦地升起,他双眉一挑,消失在原地。

       张子文紧了紧双拳,猫着腰在过道飞奔,无线耳麦中安宝宝汇报着大厦的解构图纸,给张子文分析着大厦的拥有者,包括其中可能的威胁。很多东西,国安局都知道都了解,可就是不说,你不用到,他就默不吭声的。

       环形的大厦每层都有被分成无数个小房间,房间的n无一例外地都紧琐着,一连跑了几圈,张子文有点不耐烦了,索xng随便选了一道n,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还好,这些n都是普通的琐,捣鼓了几下,轻轻一推,厚重的木n吱呀一声,开了。张子文闪身进去,将木n轻轻带。

       房间比较大,不过跟大厅一样,也是空无一物,外面在皎洁的月光下亮堂堂的,可是房间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张子文扫视一下房间,正待离开,可是房间中央突然强光一闪,原本干干净净地地面出现了一张宽大的沙发,沙发,坐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女人。

       女人娇小的身躯掩藏在薄雾般朦胧的半透明睡衣里,双腿曲在身旁,l出一截洁白圆润的小腿和小巧的足踝,长长地青丝盘在头顶,姿容慵懒,极尽欲。女人单臂支头,另一只手则夹着一根香烟,鲜红的嘴里吐出一阵阵烟雾,将她的容貌掩盖了大半,张子文只能看到她的粉腮和晶莹的耳朵,却也能猜出这一她一定是一个美丽至极的女人。

       突然出现的女人并没有让张子文太吃惊,通常他如此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人家的地盘,主人家不出来才是怪事。张子文背起双手,静静地等女人开口,他明白,如果自己一开口,势必会落下风,起码在气势这一点就次了她一等。

       墙壁突然冒出三十九个黑dng,三十九把机枪枪口从墙dng中探了出来,

       第一九四节情如刀剑伤

       冷然一笑,张子文心念一动,无数道锋利到了极点的真元飞射而出,快,快到难以言喻。咔嚓声声中,所有机枪都被击碎成末,就连女子也死于非命,墙壁中想起数声临死哀嚎。

       “太弱了。”张子文淡漠的说了一句,很沉静的走出房间,面对着持枪袭来的杀手中人,周身蒙蒙亮,那是真元护罩,一颗颗子弹击打在光幕,只能徒劳的落地。

       张子文就跟郊游一般,很随意的杀戮着全副武装的数十个杀手,别墅中很快就横尸遍野。张子文微微数了数人数,就问了安宝宝一声:“安安,人数差不多了。”

       “哼哼,你这个家伙下手还真狠,没问题了。”身处西京的安宝宝à控着电脑,美眸凝望着一连串数字。天才美女黑客,就是技术太好,才会被霸下变相的软禁的。

       搓了搓手,张子文杀心未灭,站在尸骸中,沉yín了一下,就道:“宝宝,再给我找个目标,反正案件应该是很多的。”

       安宝宝掌控着庞大的信息资源,飞快的就给张子文弄了个新的任务,不算是困难。张子文的要求很简单,完成速度要快的,危险不危险什么的无所谓了。成就先天武境,张子文就很有点不知道该干嘛的迷茫感。

       无声回到那个老人的别墅,张子文不告而取的拿走了好几件枪械,悄然离开。

       “哎……真是无聊,简直就没有一点悬念嘛”张子文趴在楼顶,嘴里小声嘀咕道,这一次,他没有接近目标后才行动,而是用了暗杀的王牌武狙击。

       任务目标是个日本人,这也是张子文饶有兴致去干的缘由了。山田十八,日本的一个巨富,在临安市拥有很多公司的股份,还有一座巨大的别墅。霸下想弄死这人的原因非常简单,日本猪在天朝玩走、ī,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弄到外国去了。

       “能够用狙击的时候就一定要用狙击,而且能跑多远跑多远”这是负责枪械的老师教他的原话。过,张子文给自己定下的要求是:能用的时候一定要用,不能用的情况也要想办法用。也许这个要求有点苛刻甚至过分了,但绝对是必要的比如现在。

       通过瞄准镜,张子文远远地看到别墅里乱哄哄的场面。本来,他是用不狙击的,因为在有效射程内都有山田十八的保镖检查防守,而且在以大多数狙击步枪的最大射程为半径的圆里,他们更加注意那些圆形的边缘地区,毕竟,杀手都会选择比较远的距离,这样才更加容易逃跑。

       可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张子文可不是一般的杀手。天才之所以为天才,就是因为他们总能做出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张子文选的地点,正好是半径的中间部位,这里都是布防最少的地带,安全xìng最高,而脱身之计嘛,他自有一套办法。

       通过观察,张子文清楚了他们检查的规律,每栋楼五分钟,这一块地区,需要检查的楼房一共有十栋,也就是说,他有五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任务。

       这对一个武者兼职杀手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而对张子文来说,甚至觉得时间多得可以睡一觉了,当然,这个想法仅仅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次被严峻骂了,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然后,张子文带着装了狙击步枪的箱子在通过精确计算得出的最佳路径进入了埋伏地点。其实每个职业杀手的枪都是固定安排好的的,除非坏了或者丢了,否则是不能随便更换的。不过张子文很无所谓的,阻击枪杀不掉那头日本猪,那就亲自动手去杀。

       尽管型号相同,可是不一样的枪用起来感觉明显地不同,比如误差,每枝枪都会出现误差,可是又都不一样,就像人的指纹。如果换了枪,那么很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误差不同而发生偏差,这些差错可能直接关系到生死存亡。

       将狙击组装好,张子文便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通过瞄准镜紧紧地盯着别墅里那个墓碑,现在的张子文就像是一条等待猎物出现的眼镜蛇,在恰当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

       狙击有很多种用法,根据个人xìng格喜好的不同而不同,不过好的狙击手在准备的时候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冷静。心无旁骛。狙击手的一呼一吸,都直接关系着任务能否顺利完成、自己的生死存亡。

       瞄准镜是那么的小,而目标又是那么地远,如果不能冷静下来,那么结果将是惊人的——杀不目标,反而被对方发现,失去了大好良机,甚至有可能被目标来个反扑。狙击手的攻击力是强大的,可是安全xìng却是最低的。

       所以,狙击手都应该具备壮士断腕的气概,杀不了人,就要等着被人杀。所谓不成功便成仁,可能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张子文无疑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冷静、果断,哪怕他只是练习了几天的阻击,冷静,意味着他能获得更好的机会。

       果断,意味着他能选择恰当的时机出击,在没有机会的时候能够立刻放弃采取其他手段,即使失手也能马逃脱。

       如果你现在能看到张子文的眼睛,一定会被那如千年寒冰一般冷酷的眼神所震慑,可这里是现实社会,没有那种恐怖得杀人于无形的锐利目光。所以山田十八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人锁定了,所以他死了。

       山田十八死了,死在张子文的狙击枪下。他死得很突然,却很安详——一颗冰弹射入了他的秃头,直接摧毁了他的神经系统,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抠动扳机的一刹那,张子文的心很平静,仿佛踩死一只蚂蚁,没有怜悯、没有兴奋。

       通过瞄准镜看到纷乱的人群和那具躺在地的尸体,在确认山田十八已经死了之后——张子文几乎都不用确认,在开枪的一霎间,他就知道,山田十八必死无疑,而且狙击从来都是他的强项——他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逃跑。

       逃跑,在世人眼中,尤其是战士的眼里,从来都是带着贬义的,可是,一个杀手最先要学的,就是逃跑。而且能否成为一个顶级的杀手,逃跑也是首要条件。

       逃跑,不但关系到能否完美地完成任务,更是直接关系到杀手自身的生死,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咳咳,当然在张子文的眼中,完成任务之后那不叫逃跑,那就做撤退。这事情蛮好理解的,就算是张子文背景很强大,力量也很强大,可有些任务是真的见不得光的啊。

       张子文从装狙击步枪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包,小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他翻出一个假鼻子,涂特制的胶水沾到自己鼻子面,鼻子马就加厚了一层,原本漂亮的鼻子变得了鼻翼féi大带着几点雀斑的蒜头鼻。

       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银白è的塑料袋,撕开来,只见里面流出一滩蜡黄的液体,张子文把这些液体涂在脸、脖子、耳后……只要是露在衣服外面的部分的皮肤一寸也没放过。这些液体一沾到皮肤,经风一吹,马就干了,此时那些涂了液体的皮肤竟然变得跟松树皮一般,皱巴巴的。

       他撕下两撇细细的黑è假胡须贴在嘴唇,又拿出一瓶染发剂在一把小梳子喷了喷,在头轻轻梳了几下,不一会染发剂干了,张子文的头发就像染了白霜一样。再把头发都往后梳,让长长的头发朝后披散。

       最后,他拿出两片褐è的隐型眼镜戴好,又掏出一副眼镜戴镜框是那种标准的圆形,加厚实的镜片,绝对是百分百的老学究型眼镜。一转眼,张子文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面è蜡黄、头发花白的老人。

       瞧了瞧原本白皙的双手变得犹如jī爪一般,张子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样的变化对张子文这种追求完美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小小的打击。

       双手用力抻平刚才的银白è塑料袋,光滑的表面犹如一面镜子,将张子文此刻的容貌映了出来,虽然有些模糊,可多少还是能看一看,安一下心。张子文捏着袋子的一角,轻轻一挥,薄薄的塑料袋居然自己燃烧起来,淡蓝è的火焰照在张子文蜡黄的脸,显得诡异无比。

       张子文把那把狙击拆开放回箱子里,仔细整理好东西,估计时候差不多了,才动身下楼。平日里喧闹的街道此刻冷冷清清的,那些民众估计都被赶回家了。张子文心想,一边朝别墅潜过去。

       他傻了,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那里现在布满了山田家族的保镖杀手吗?难道他不知道别墅现在已经是被列为一级保护区了吗?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岂不是送死?张子文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别墅此时此刻的危险,他也明白现在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在走钢丝。

       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般人看来,一个杀手杀了目标之后首先就是逃之夭夭,而逃跑的方向,自然也是与目标所在地背道而驰了,那么……

       张子文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你们以为我会跑,我偏不跑,还会往你们枪口送。关键就在于,你们是不是能料到这个杀手会返回来,能不能认出我这个滥竽充数的家伙。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张子文正是利用了这个道理,他要赌一把——赌没有人能认得出他。这场赌博,赌的是运气,可是归根到底,靠的还是实力,看来张子文今天的运气不错。

       顺带的也是张子文寻觅刺jī的手段,他闲得实在是很有点无聊了。

       前往路,张子文碰到了不少保镖,不过他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恶狠狠地盯着那名保镖然后从容不迫地走过去,虽然他时刻留心着,准备在被人识破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可是那些保镖没一个敢问他话的。

       就是有几个小队长模样的家伙战战兢兢地问一句,也被他给厉声骂了回去,那几个家伙一听他是山田十八的老朋,此刻要去勘察现场,连忙吓得不敢做声了。

       “这些日本人果然是这样,欺软怕硬。”想起严峻告诉他关于日本人的情况,张子文心里伸出一根中指,狠狠的把这个应该被人道毁灭的种族鄙视了一番。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别墅,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这里的森严,而且,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杀气出现在周围。

       “嗯,那个站在门口的家伙能力不错,左边藏在暗处的三个能力也不弱,右边有两个。”张子文迅速在心里做了判断,计算着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能有几成逃脱的机会。如果不算其他人的援助,应该可以全身而推,可是,他们可能没援助吗?

       张子文果断的放弃了这个计划,其实他一开始就没做这个打算,现在只不过在做最坏的安排。就在张子文观察这些保镖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张子文,而且心中皆大吃一惊:他们居然看不出这个老头的深浅。

       论能力,想在日本巨富旗下讨生活,总不会太差罢,而事实,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保镖绝大多数是业界内的精英。能力岂止一般。要是放在平时,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不过今天却遇怪事了,一个从没见过的老头子,自己居然看不出他的深浅……

       一般说来,看不出深浅的要么就是决定高手,要么就是彻底的白痴,这个老头,明显不是白痴。那走路的姿势,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般大小,不快,但也不慢,看得久了,居然能感受到那种极富规律的节奏。

       不知不觉的,几个保镖的心脏也开始跟着这个节奏跳动,轻轻的脚步声仿佛敲大鼓一般撞击着他们脆弱的心脏。几个保镖连忙集中精神对抗,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节奏的束缚,可是刚才那种恐怖的感觉依然笼罩在心头,挥散不去。

       当下,众保镖严整以待,看着老头慢慢的靠近。对方是敌是还不明确,不过应该是自己一方的?保镖们自我安慰道。

       张子文不动声è的朝大门口把守的几个保镖走过去,站在那个队长模样的人跟前,眯缝着双眼从至下盯着他,突然,张子文伸出右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那个队长正纳闷呢:怎么这个老头从来没见过,而且看起来好象实力还很强的样子,还没等他发问,就被老头刀子般尖锐的目光给震慑住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耳光,真是有苦难言哪。

       “八嘎。”老头似乎还不解气,大声骂道,那张橘子皮般的脸狰狞无比,像是地狱出现的恶鬼。队长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恨恨地看着这个可恶的糟老头,恨不得一拳将他的脸砸个稀烂,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那个他的衣服,恐怕现在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队长得一股怒火憋在心里却有发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头瞧也不多瞧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队长很恼火,昔日在山田会社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现在……

       他心下黯然,可是又没又一点办法,谁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物,看模样,最起码也是跟山田社长平起平坐的。自己一个保镖头头,又怎能惹得起这样的人物?被打了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自己今天的失职没有被一枪毙了都要烧高香。

       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这个老头的来头不简单。不过还好今天有人提醒,要不然,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他扭头对身旁的弟兄感jī地笑了笑。那名保镖回了个无奈的眼神:这念头,找份差事不容易啊。

       可惜,被张子文可以散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慑的两人,哪里会想到这个趾高气扬脸写着我是老大的家伙就是他们所要找的杀人凶手呢?可是要不怎么说张子文是天才呢。他总是能做出常人做不出的事情。

       但是张子文做这些的时候,心情是很开心的,也是很沉稳的。就算是被发现的,对张子文来说也是毛毛雨,一个枪林弹雨中都能散步的狠人,不用说都知道可怕。

       经过大门来到别墅里面,张子文便看到别墅里布满了人群,他没有象刚来时那样张狂,而是悄悄地站到一个角落里,搜寻此行的目标。刚才他的所有行动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并不是一时兴起,只是没料到那个队长如此窝囊罢了,本来他还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现在看来倒是浪费了。

       由于山田十八刚死不久别墅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里面的人脸的表情丰富多彩,哎……人心啊,真是难测,如果死的不是山田,那么可能又是另一番景象。

       张子文同学大摇大摆的在别墅中转悠了一圈,因为日本猪的别墅实在是太大了些,人也太多了些。根本就认不全人,所谓的防守严密在张子文眼中破绽百出,一个天朝老式精英教育走出来的,怎么会轻易失败。

       叹了口气,张子文艺高人胆大,愣是施施然的去厨房弄了些吃的,才慢悠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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