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黑白两道共同的利益在于哄、吓、骗整个世界老百姓掏钱,卖命。
而白道的手段更隐秘,更毒辣,润物细无声——
给你自由却不教你自律;
让你感受平等,却限制你思考平等的底层逻辑,将形式当成本质;
允许你自由言论,却收走全面的信息,伪造曲解事实,并让你失去思辨能力;
免费的公办教育走形式,让学生开心就好,造就出糊涂浅薄,言之无物,假大空飘之辈,被人一带就走;
给老百姓三维立体无死角的享乐——乐在当下,活在瞬间!追求着即时享受,却拿走你的未来,逼你欠一辈子债;
表面上有警察维持秩序,其实警察是当地居民雇佣的安保组织,不对任何活生生的人负责,碰到危险就撤;
公共服务,如水电通讯监狱承包给私人,用三倍的支出养肥寻租的掮客,越是天灾时刻越打劫百姓发灾荒财、国难财;
鼓吹政治正确,诱拐你对国事的关注越来越偏,而他们提出的LGBTQ和环保等伪命题,与治国无关,全流于表面上的“理念争论”,人为制造割裂,分裂族群,各个击破……让不懂事的小姑娘到处骂人不环保,质问:Ho老爹,发掘金钢狼的那位。我最喜欢暴风女,感觉好像从来不穿衣服……
晚上,打探消息的小申满身酒气地回到住所时,耳朵里灌满了地下社会对洛可嘉崇敬之情。
老申说,洛医生的传说越是广,危险就越大,赶紧离开新约克才对。
小申说,难道把女人孩子们也牵扯进来吗?老申秒闭嘴。
洛可嘉说,要不我们住到大酒店里去,更安全。
大家算了一下两个房间一个月的费用,决定三思。
白天洛可嘉依然拜访各个针灸诊所,由美女Tina推车,小申拎包。美女由于并未受到侵犯,对这三个东方人越来越放心,基本上言听计从,她还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设想一下,一个美女、两个东方面孔,其中一个残疾人,戴着口罩,漫步在街头,出入各个针灸诊所……正好印证了风传的小道消息。在有心人看来,小申明显是军人,屁股后面鼓鼓囊囊,手里还夹着手包。
第二天,在洛可嘉轮椅之前就出现了第一个敬献鲜花的人——花是真花,枝叶全是绿钞卷成,包装纸印满帮派的名字。
献花的是个黑人,五大三粗,头发卷得好像如来,腰粗得好像弥勒,微笑夸张得好像䘵星——递交给了小申后对洛可嘉说,“地狱红龙兄弟恭迎洛医生大驾光临。”
哎,洛可嘉点点头,说,“谢谢你们的善意。”此时他还不知道花朵被美钞包围着,以为只是鲜花而已。这位地狱红龙看到这气度排场,唯恐礼物太轻,便说:“份子钱稍后送上。”
洛可嘉摇头,“我从不收这个。你们想多了。”
那地狱红龙唯恐他后悔,立刻接口道:“洛医生仁义。”
莫名其妙。
有第一就有第二,献花的老爷们儿渐渐多了起来,小申说:“洛医生,咱们发财了。”
洛可嘉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轮椅上能放花的位置都满了。
洛可嘉笑道:“新约克黑帮很肥啊。”
再这样下去……咱们这是净街来了?实在不像话,小申电话召来他爹,大家坐车离开。
当晚,地狱红龙兄弟上门拜访。
洛可嘉看着小申说:“如果我们告诉他咱们不走黑道,他们会不会感觉受了羞辱?”
小申脸色也不大好,说:“再没有白送礼的,先问问他们想得到什么。”
搞清楚了诉求,才好应付——地头蛇可得罪不得。
老申把地狱红龙三兄弟请进门,热旺跟在屁股后面,手里抱着一大叠披萨盒。
老申说,“我们没有订这个。”谅你个穷瘪三也请不起客。
热旺开心地说;“街角饼店老板送的。”
老申担忧地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地狱红龙兄弟几个,和这些明显不大容易消化的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万一露馅儿,被当作招摇撞骗之徒的话……
地狱红龙老大很明显对洛可嘉的居所如此逼仄感到不解,这里仅够转身。”这是在试探洛可嘉的经济实力和计划了。
小申说:“这里是洛医生送给我当作生日礼物的,我是他的助理,申,幸会。”
送助理一套中型别墅当生日礼物?这种老板是傻还是豪?
老三Nick开玩笑说:“洛医生还缺助理不?您看我——”他一一展示了肱二头肌,斜方肌、胸大肌和腹肌。热旺对这个黑兄弟很不爽,扔了好几个白眼过来。
洛可嘉不置可否地说:“这个小申会操作所有武器、能拆装手机、无线电监听、开所有车型、游泳跑步登山滑雪,擅用匕首、手上大约有五十多条lives,他值这个价。”没有说的是,这些lives主要是兔子、鹿、鱼和山雀。用匕首主要是为了剥皮剔骨。拆装手机目前只是他自称,还没见过申豹牌电子产品出现过——咱们交浅言深,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对吧?
三兄弟肃然起敬,这种狠人——
小申不好意思地说,“当初在天朝,特种部队招兵没考上……不然就不会跑这儿来赚钱了,直接出击阿富汗,提些人头回去请功不更值钱?”
有些恐怖分子是不大拎得清的,唯有人头丢过去才能帮助他看清楚现实:比如东方是禁区,靠近者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