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好东西非常多,可能随便拆一台电器下来卖二手,都是好几百万KRLB的棒球比赛,现在已经是休赛期了,应该是录播。
白冬其实很喜欢看棒球比赛,因为这项运动对脑力和配合的要求胜过对身体与对抗的要求,但今天他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眼睛没有焦点。
大概是薯格上蘸盐太多齁到了,白冬猛灌了一口啤酒,酒精的作用下他终于忍无可忍,放下手中的酒杯舔了舔嘴唇,“喂,只喝酒不是不可以,搞这些下作手段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在跟我说话?”坐在白冬身边但隔了两个空座位的中年男子闻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复确认道。
戴着金丝眼镜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即便身在酒吧里喝酒娱乐,领带也一丝不苟地系的很紧。在别人的眼中,他毫无疑问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但在白冬眼前的却是另一番面貌。
白冬看到的是一个猥琐的少年,精瘦的身躯凹陷的脸颊,眼睛还不自然地往外突起,右手不安地扣弄着自己的胳膊肘,而他左手的掌心则死死地握着一个小瓶子。此刻少年的头上隐隐发出亮光,一边是鲜亮的黄色,一边是迷蒙的灰色。
是的,白冬只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直视人的灵魂,这种直视不仅可以看清灵魂的模样,还能看清灵魂的情绪。这些情绪对应着不同的颜色,他这些年见的太多,已经完全弄清了所有颜色的意义。黄色非常好理解,就是大家都懂的那个颜色,而灰色代表着的是恶意。
“对,我就是在跟你说话,灌醉女人就已经非常令人不齿了,下药更是犯罪行为!”白冬霍地站了起来,目光之中满是怒火,这种人渣着实令整个男性群体丢脸,偏偏在汉城还不在少数。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男人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一把抓住了左腕,然后左手手背无可抗拒地敲在了吧台上,掉出了一个塑料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