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期待已久的观摩
从理疗室里面出来，杨羽不禁对赵阳说道：“赵医生，我看刚才那个女患者，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
“怎么了？”
赵阳白了杨羽一眼，这么八卦干嘛。
“没有，我就是在想，要是我家李绍聪有你这种魅力，可能做梦都会笑醒。”
杨羽笑着说道。
“李医生有李医生的优点，要不然，你也不会看上他。”
赵阳说道。
“哎，你就别说他了。他那个犹豫不决、畏畏缩缩的样子，我看了就生气。”
杨羽有些感慨的说道。
她当然知道，李绍聪有李绍聪的好，作为一个男人，他对自己的女朋友，还是十分不错的。
而且，性格方面，也是十分的不错，最起码，禁得起说，也十分的包容。
但有一点，那就是有些方面，太怂了。
就比如说，都在一起快一年了，杨羽就从来没有在李绍聪的口中，听到任何关于结婚的只言片语。
“这个你可问错人了。。不过，男人恐婚，也是正常的。”
赵阳想了想说道。
要是别的事情，他还可以提一点意见，但是婚姻爱情这种事情，他其实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
他自己唯一一次可以说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是无疾而终，所以，现在他都有些不想再涉足感情这个领域了。
在他看来，还是治病救人，来的简单一些。
只要付出，不论多少，就一定能有收获。
杨羽刚想要说话，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医院的门口传来。
赵阳和杨羽，不禁停住脚步，站在医院的门诊大厅里面看着。
两人看到，从医院门口停着的一辆救护车上面，由护士和急诊医生，一起扶着担架，送下来一个女孩。
而医院的门口，器官移植科的主任，还有院长，居然难得的站在一起，似乎就是在等着这个患者。
而在担架的四周，还有一个身着华贵的中年女子，她的脸上挂着忧愁，在她的身后，站在几个身穿黑色西装，一看就知道是保镖的人。
”这谁阿？这么大的排场，连院长都亲自来迎接了?“
杨羽不禁有些疑惑的说道。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吧。“
赵阳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不过，仁和几乎是全国最顶尖的医院了，所以时常会有名人和有钱人来看病，这也是很常见的。
就是今天这个女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身份，能够让院长亲自来迎接了。
远远的看了一眼，赵阳看到，这个女孩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嘴唇也是发绀的，就这一点，赵阳就断定，这个女孩，一定是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嘴唇发绀，这是缺氧的表现。
一直到目送院长和器官移植科的王主任，一起陪着女孩从门诊大厅离开，杨羽这才有些不忿的说道：“赵医生，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你看，有的患者，来看病的话，有些要排好几天的队，才能挂到号。但是刚才这个患者，一来就有院长亲自迎接，就更别说是挂号了。”
“别感叹这么多了，我们还有很多工作。”
赵阳没有那么多的感叹，他手上的事情，多的做不完。
“嗯”
杨羽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也只是发个牢骚而已。
回到诊室的路上，赵阳碰到了宋海洋。
一看到赵阳，宋海洋就说道：“小赵，主任找你有点事，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主任找我？”
赵阳有些疑惑，最近主任都没有找过自己，而且，医疗上，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嗯，是好事，去吧。”
宋海洋笑了笑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赵阳的表现，整个急诊，都是有目共睹的。
“好。”
赵阳点点头。
“赵医生，那我先回去诊室。”
杨羽一听到是主任要赵阳，缓缓的说道。
“嗯，我等会就回去。”
赵阳说道。
不一会，赵阳怀着疑惑的心情，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赵阳刚想敲门，王一明就看到了赵阳。
“进来吧，小赵。”
王一明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笑着对赵阳说道。
“来这边，坐。”
王一明走到办公室沙发旁边，指了指沙发，对赵阳说道。
“嗯”
赵阳点点头，依言坐下。
“小赵，你最近的表现不错，门诊反馈，很多的患者，现在指名要你看诊。就在今早，挂号的护士跟我说，你的号，现在难挂的程度，已经堪比专家号了。”
王一明笑着对赵阳说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赵阳是他发掘出来的，他能这么快的就能有这么好的表现，还有在患者中的口碑，这是十分难得的。
“主任，我就是看一些常见病，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阳很是淡定的说道。
他说的没错，他现在能看的，也只是一些常见病、多发病。
让他和其他门诊医生区别开的，就是他诊断十分准确，最难得的是，能够根据不同的个体，制定个体化、精细化的用药方案。
所以不仅让患者用药以后效果更好，而且缩短了服药治疗的时间，还给患者节省了医药费。
这几点加起来，患者纷纷来找赵阳，也不奇怪了。
“能够将常见病、多发病的诊断和治疗，掌握到你这种程度，已经十分不错了。我知道，现在很多年轻的医生，难免有些浮躁，总是想要上大手术，总想解决一个疑难杂症。殊不知，从一个职业医生的角度，我们最不希望碰到的，就是大手术和疑难杂症。因为每碰到一个，就说明这个患者要经受很大的病痛和折磨，才能到仁和来，才能上所谓的大手术。”
王一明似乎是有些感慨，一时之间说了很多。
“主任，我知道的。”
赵阳点点头，虽然有着系统的加持，但是他一点也不浮躁。
别的不说，就现在积累起的患者中的口碑，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就比什么都重要。
很多的医生，其实技术十分的不错，但是和患者的沟通方面，就不够的灵活，所以，这样技术好的医生，有时候反而有点寸步难行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能力和技术，十分的重要，但也不代表就能忽视其他的东西。
尤其是医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和信任。
没有沟通和信任，其他的一切都谈不上。
“小赵，找你来，是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当然，也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王一明看着赵阳，很是认真的说道。
“嗯，主任你说。”
赵阳点点头，不过他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王一明想要说些什么。
“是这样的，小赵，你还记得，你得到的观摩中外联合手术的机会么？”
王一明缓缓的问道。
“嗯，是这个患者来住院了？”
王一明这么一说，赵阳忽然就想到，刚才在门诊大厅看到的那个院长亲自迎接的患者，那个气质独特的女孩。
“是的，就在刚才入院的。”
王一明点点头。
“嗯，我刚才在门诊大厅看到了。”
赵阳回答道。
“很奇怪吧？为什么这个患者院长要亲自迎接？”
王一明说道。
“小赵，你知道么？今天来的这个患者，她的爷爷，是仁和建院的元老之一，而她的父亲，现在是华人圈子里面，最有名的银行家，而且最近，给本院了一笔很大的捐款。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王一明缓缓的解释说道。
“原来是这样。”
王一明的话，解答了赵阳的一丝丝疑惑。
爷爷和仁和医院有很大的关系，父亲又捐了钱，自然这待遇就不一样了。
而且，就连王一明这样见惯大世面的大专家，都说是很大一笔钱，那这笔钱就一定很多了。
“所以小赵，这一次是非常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能够参与这种等级手术的观摩，是不知道多少医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王一明语重心长地说道。
说实话，就连他都有些对赵阳的好运气感到羡慕，他在赵阳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参与这种程度的手术。
别说进到手术室里面观摩了，就算隔着手术室在外面看一看，估计都没有这个机会。
“嗯，主任，我知道的。”
赵阳点点头，他知道这一次机会确实是挺难得的。
“所以小赵，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这两天器官移植科那边就要收这个患者住院，你作为到时候可以进入手术室现场观摩的人员，可以用这两天的时间在器官移植科跟床，也就是提前了解一下这个患者的具体情况，这样的话你观摩这场手术才会有所收获。”
王一明缓缓的说道。
“谢谢主任，给我争取到这样的机会。”
赵阳有些感激的说道。
虽然说赵阳作为能现场观摩手术的人员，这几天去器官移植科跟床学习，从安排上讲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这也需要跟器官移植科的主任还有院长进行沟通才可以。
所以，虽然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还是要费一点力气才能做到的。
“不用谢我，这是林主任给你争取的。”
王一明缓缓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主任。”
赵阳点点头。
看来林海对他的看重，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其实当时抢救林海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全部只是作为一个医生的本能。
只是说如果换了其他的实习生，可能还是会想要上前帮忙抢救，但绝对会乱了手脚没有赵阳处理的这么好。
如果不处理好的话，那么林海现在的恢复也就不会像这样顺利。
“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急诊这边的工作你这几天先放一放，等到这场手术结束以后，你再回到急诊来。这个患者之前在其他的医院已经做好了全部的术前相关准备。等下午詹姆斯博士到了以后，就可以开始准备手术了。所以这两天的时间你跟着好好看一看，心肝联合移植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极其罕见的。”
王一明语重心长的郑重说道。
“我会的主任。”
赵阳点点头。
“嗯，去吧，器官移植科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王一明缓缓的说道。
赵阳站起身来，对着王一明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等回到了诊室，赵阳才进来，杨羽就有些疑惑的问道：“赵医生，主任找你做什么？”
“是关于上一次考核以后，我获得的一个观摩手术的机会，说是让我这两天去去器官移植科跟这个患者。”
赵阳说道。
“这是好事啊，赵医生，你在医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怎么连这样的机会都搞得到呢？”
杨羽有些直接的问道。
要是别人这样问，赵阳可能会觉得这样直接的问话有些冒犯，但是他知道，杨羽就是这样直爽性格的人，而且杨羽这个人，也非常的值得信任。
“是林主任提的。”
赵阳也很直接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
杨羽点点头，一脸恍然的样子。
“所以说这两天，你先在门诊和护理部一起上着班，等我回来了，这个诊室的工作再继续。至于那个每天都要换药的患者，等她来换药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下来给她换药。”
虽说只是去两三天的时间，但是这边诊室的事情还是要交代好的。
“嗯，我知道了，赵医生。要是你能在这种手术当中有什么表现，那可就真的出人头地了。”
杨羽又说道。
“你也太高看我了吧，这是中外联合手术，规格是非常高的，人和这边主刀的医生是樊斌院士，而国外那边，是器官移植界最有名的医生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私人诊所，梅林诊所的詹姆斯博士。”
顿了顿，赵阳又说道：“所以说你说中外最顶尖的医生和专家都参与这台手术了，我哪能做什么呢，最多也就在旁边看看罢了。”
这点自知之明，赵阳还是有的。
要说他比全世界所有的医生都强的一个方面，那就是他具备的这种视觉和空间的三维转换能力。
具体到手术中的应用，那就是不管身体什么部位出血或者出现什么突发的情况，比如小血管破裂，小动脉破裂，这样的情况赵阳都能及时发现并且迅速止血。
不过像这种等级的手术，术前准备一定是相当完善的，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种突然出血的情况，所以赵阳估计，肯定也用不到他这种能力。
“这也不一定的嘛，赵医生，你要是能在从等级的手术当中有一些表现，那你以后在仁和的路可好走了。”
杨羽又说道。
“还是别想太多，相比于出头什么的，我更希望这场非常重要的手术，顺利的进行。因为这是代表了我们国内器官移植的最高水平。”
赵阳真心实意的说道。
和杨羽简单的交待了一下诊室的事情以后，赵阳从诊室里面出来，首先来到了心外科。
来到便宜弟弟赵普的病房，赵阳刚一进来，赵父就站起身来，迎了上来。
虽然住进来的时候，是在过道，但只是过了一天，还是就给安排病房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安排，算是很好的了。
“阿阳，你下班了么？”
赵父问道。
这几天，他才明白，自己的大儿子，在仁和这样顶尖的医院里面，已经是小有名声了。
再不识货的人，也知道，这一定是非常的出色和厉害，才做得到的。
所以，心中的愧疚和一些后悔，让赵父在面对赵阳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还没，怎么样，手术的时间，确定了么？”
赵阳点点头，缓缓的问道。
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好，这是赵阳一直以来做事的方法和准则。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作为一个医生来说，关心患者也是应该的。
更别说眼前的小男孩，还和赵阳有血缘关系了。
“嗯，阿阳，医生说下个星期就能做手术了。”
赵父连连点头。
“费用方面，够么？”
赵阳又问道。
“够的，够的，申请了那个救助基金，还有医保能报销，够了的。”
赵父又说道。
“那行，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赵阳点点头。
这事就算是做完了。
“阿阳，这些年，对不起。。”
赵父看着眼前做事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精英人士的大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了这些年都没有照顾到他的愧疚。
“。。”
赵阳听到这话，心中有一点点酸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初见面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感觉，因为父母离婚的时候，他还不怎么记事，所以对于爸爸妈妈的感觉，是十分模糊的。
现在这样突然找上门来，就相当于让赵阳重新感觉到了，自己还有一个父亲。
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老赵，你说这个做什么。你看孩子现在这么出息，你净说这些丧气话。”
赵普妈妈，看到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站起来打了个圆场。
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和赵父认识，也是赵父离婚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虽说当时结婚的时候，好些亲戚都劝过，这二婚的男人不能找，但是她看重赵父的老实本分，还是嫁了。
虽说这些年并没有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两个人都是老实本分、勤恳能干的，日子也过的不错。
就是小儿子生下来以后，被查出来先天性心脏病，这两天为这事，没少奔波。
所以说，看一个人，得多个角度。
同样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看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于说赵父为什么离婚了就完全不管赵阳了，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是，是，阿阳出息了，是应该高兴，是我多嘴了。”
赵父连忙醒悟过来，现在跟赵阳说这些，确实也不合适。
而且，自己在大儿子的面前，确实摆不了父亲的样子。
“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赵阳没有再说什么，这种时候，这种场面，好像说什么，都有点不合适。
“你是我的医生哥哥么？”
就在赵阳想要离开病房时候，忽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的声音。
赵阳转头一看，是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自己血缘上的亲弟弟-赵普。
“你能治好我的？是不是，哥哥？”
赵普又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
听到这清脆的童音，赵阳转过身，笑了笑，走到病床边，摸了摸赵普的头，缓缓地说道：“嗯，你能好的，一定要听医生的话。”
“哥哥，你能天天来看我么？”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天真，在他的心里，这个高大帅气的医生哥哥，此刻给他的安全感，已经超过了父母。
“小普，别瞎说，哥哥很忙的。”
赵父连忙说道。
”没事，有时间我就会来的。“
对久未谋面的父亲，赵阳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对这个血缘上的弟弟，赵阳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走了，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赵阳看了看，说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等到赵阳离开病房以后，赵普妈妈有些感叹地对赵父说道：“要是小普以后能有阿阳一半的出息，我也就满足了。”
“一定会的，等到小普的病好了，我们一定好好的培养他。他一定能像阿阳一样，这么有出息的。”
赵父有些坚定的说道。
从病房里面出来，赵阳的心情有些奇怪。
看到赵普，他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他对赵父冷淡，那是应该的，毕竟作为父亲，没有管过他一天。
不过对于赵普，尤其是那一句奶声奶气的哥哥，听的赵阳心都快化了。
从心外科出来，赵阳来到了器官移植科。
走到器官移植科主任的办公室，赵阳敲了敲门。
“进来。”
办公室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赵阳闻言进到办公室里面。
“你是？”
坐在办公桌后面、器官移植科的主任李程阳有些疑惑的问道。
“主任，我是赵阳，有幸能参与观摩这一次的移植手术。”
赵阳介绍着自己说道。
“原来你就是赵阳。。”
李程阳闻言，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赵阳。
之前老同事、老朋友林海，就专门找他，说是要让这一次参与观摩手术的实习医生，这两天到科里来跟班，参与这个患者的术前准备。
这么多年了，他了解林海，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人给他求过情、办过事，这一次为了一个是实习医生，找了好几次的人情。
所以，李程阳对赵阳这个人，还是有些好奇的。
“呃。。是我，李主任。”
赵阳点点头，不过，他略微有些尴尬，这看新奇动物、就像是动物园看猴子一样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嗯，不错，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跟着住院医，帮着做阑尾炎手术拉钩呢。”
李程阳看了看赵阳，这精气神，确实和一般的是实习医生不一样，一般的实习医生见到他，还是会很紧张的。
哪里像赵阳这样气度沉稳的样子。
“这次的肝肾联合移植手术，确实是挺难得的。在世界范围内，这都属于是首创了。而且，这次手术，还是中外联合手术，就连这边主刀的，都是我的老师，也就是樊斌院士。别说对你了，就算是对于我，这都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手术。”
李程阳有些感叹的说道。
现在医疗科技非常的发达，器官移植的技术，也日趋完善，但是心脏移植，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就更别说，心-肝联合移植了，这种手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谢谢主任。”
赵阳淡定的说道。
他明白能够进到手术室观摩这样等级的手术，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也十分的珍惜这一次的机会。
“嗯，我带去你医生办公室，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患者的管床医生。”
李程阳站起身来说道。
“好的，主任。”
赵阳点点头。
不一会，赵阳跟着李程阳，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方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这两天要来跟着你管床的赵阳。”
李程阳给赵阳介绍了一下。
“你好，方老师，我是赵阳。”
赵阳伸出右手，缓缓的说道。
站在眼前的这个女医生，应该就是这才负责管床的器官移植科的主治医生-方鹤。
在来器官移植科之前，赵阳还是了解过一下相关情况的。
“方鹤，你是南大的吧，别叫老师，叫学姐就行。”
方鹤笑着说道。
“好的，学姐。”
赵阳点点头，这方鹤留着一头齐耳短发，身高一米六左右，虽然体型有些苗条，但是气质看起来十分的干练利落。
一见这个人，赵阳就知道，这方鹤的专业能力，一定是很强的。
想想也知道，对于仁和来说，这么高等级的手术，如此重要的患者，能让方鹤来管床。
说明方鹤这个人的专业素质，毋庸置疑，是能够得到院方的完全认可和信任的。
“方医生，这两天，你就负责带着小赵了。”
李程阳对方鹤说道。
“好的，主任，带学弟我一向最喜欢了。”
方鹤点点头，笑着说道。
这小学弟，她早就有耳闻了，而且，两人都是南大毕业的，有同校之谊。
待李程阳走了以后，方鹤笑着对赵阳说道：“学弟，我可听说，你最近在仁和挺出名的。”
“都是虚名。。”
赵阳确实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不过，他并不喜欢这种出名的感觉。
要是可以选择的话，他更加喜欢一个人踏踏实实的做自己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并且做好了，就可以了。
至于名气什么的，在赵阳看来，尤其是对于一个医生来说，都是虚的。
“好了，你就别谦虚了。能实习的时候就独立看诊，你可是头一个。”
方鹤又笑了笑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走，跟我去看看这个患者。”
看到赵阳有些不爱说话的样子，方鹤缓缓地的对赵阳说道。
“好的，学姐。”
赵阳点点头，这段时间以来，身边不停的有人和他说这个患者的身份如何的特殊，她的背景如何的强大，这些都让赵阳对这个即将见面的女孩，有着浓厚的兴趣。
不一会，赵阳跟着方鹤，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特殊病房门口。
“方医生，这是？”
站在门口的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精悍保镖，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对方鹤询问到。
“这是跟着我的实习医生。”
方鹤回答道。
“好的，请进吧。”
领头的保镖打量了一下身穿白大褂的赵阳，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
看到这一幕的赵阳，感觉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是在医院，而且，这里是国内，又不是在什么其他的小国家，还需要做到这种程度的安保么？
吐槽归吐槽，不过赵阳的直觉告诉他，站在门口的这个人，确实是保镖，不是保安。
紧接着，赵阳跟着方鹤，一起进到了病房里面。
一进病房，赵阳就看到，病床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有些清秀，但是面色十分苍白的女孩。
她的气色虽然很差，但是眼神很明亮，而且很纯净。
这个女孩，给赵阳一种外表柔弱，实则内心极其坚强的感觉。
“方医生，你来啦。”
女孩看到方鹤进来，有些开心的说道。
“嗯，今天感觉怎么样？”
方鹤点点头问道。
这女孩虽然出身很好，背景也很强大，但是一点也没有什么富二代、小公主的习气，除了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贵气，其他的方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邻家女孩。
所以，自从见到这个女孩以后，方鹤对她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
“就那样。。”
女孩浑不在意的说道。
“这位是？”
女孩看到站在方鹤身边，气质十分独特的赵阳，很感兴趣的问道。
她从小的生活，可以说是十分的枯燥，很少接触同龄人。
由于身体的原因，基本上也没怎么上过学校，陪在她身边的，基本上都是保姆阿姨还有保镖之类的。
“你好，我是赵阳，实习医生。”
赵阳见状介绍了一下自己。
“你好，我是苏离。”
女孩苏离微笑着说道。
看见赵阳，苏离有种见到同类的感觉。
这是一种对这个世界莫名的疏离感。
“以后就拜托你了。”
见到赵阳的第一眼，苏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性命，未来就要寄托在这个人身上一样。
苏离的感觉一向是异常准确的，这种第六感，甚至有时候超乎了常理。
尤其是在苏离小的时候，她身边的人，都不敢听苏离说关于他们自身的话。
因为苏离说的话，基本上都会应验。
有时候苏离自己都在想，是不是上天在给予她这样特殊能力的同时，作为交换的代价，给了她一副这么差劲的身体。
“方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苏离又看着方鹤，缓缓的问道。
从很小时候开始，她就受够了自己的这付差劲的身体。
她恨不得能一下子就做手术，然后好转，这样她就可以做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她一直有一个改变世界的梦想，只是由于身体的原因，她无法亲身去做这些事情。
但是，就连一直照顾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凭借她天才般的大脑，还有那种奇异的第六感，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信息网络。
就连这一次的手术，在明面上，大家都认为，能够请到中外最顶尖的医生一起做手术，是因为她那个银行家的父亲。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个所谓的银行家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不管她了。
这次机会，是苏离通过自己掌握的信息和渠道，用自己的方式，给自己争取到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借助了一部分自己便宜父亲的势力和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