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着急走?”
婚礼上,苏致远看妹妹心不在焉的,也没吃多少东西,还一直看手机,问。
苏咏楠呵呵笑着说:“没事,就是你中午不就走了吗,那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有点舍不得你。”
“那好办,你和我一块儿回去得了,我这就帮你订票。”苏致远说着掏出手机。
“别啊,别……”苏咏楠按住哥哥的手。
“怎么?”苏致远挑了挑眉问。
苏咏楠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哥,我都和丞丞约好了,下午出去玩儿。”
苏致远仿佛看穿了妹妹心里的想法,了然地哦了声,不再提订票的事。
整场婚礼,苏咏楠都没注意新娘是什么样子,她在脑中反复回想去毕㓈家的路线,连婚礼结束了都不知道。
“吃饱了吗,我要去机场了。”苏致远把外套穿上说。
“哦,饱了饱了。”
到了机场,苏致远看了看妹妹,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个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哥哥只能说,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
苏咏楠点点头。
“还有,记得告诉毕㓈,他还是得叫我一声哥。”说完,苏致远拿起行李,留下还在原地发愣的苏咏楠。
“什么哥啊?”苏咏楠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她哥哥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哥哥后,苏咏楠回到酒店。
“丞丞,我下午去找毕㓈,你一个人住要小心啊。”
钱语丞看着收拾行李的苏咏楠,摇摇头说:“可怜我又是去机场接人,又是陪吃早晚饭的,结果你转头就要留我一个,长夜漫漫,我可怎么忍受这孤单寂寞啊。”
“不好意思,你只能努力忍受了。”苏咏楠笑了笑说。
钱语丞切了声,说:“重色轻友!”
苏咏楠面上毫无愧色,继续收拾东西。
“对了,毕㓈家里是做什么的啊,那么有钱。”钱语丞帮苏咏楠把包的拉链拉上。
“他跟我说,他父母生前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的不清楚。”苏咏楠低头把化妆品一件件塞进包里。
钱语丞没看见苏咏楠眼底那抹不自然的神情,点了点头。
苏咏楠看她没怀疑,松了口气。
她这也不算说谎吧。
“行了,别说了,我得赶紧走了,有什么话给我发语音,拜拜!”苏咏楠三两下收拾好东西,退了房间,出酒店打车。
她先是坐地铁,然后打车。
时间比她预想的要快,两个多小时,她就已经到了。
看着眼前的别墅,苏咏楠叹了口气。
她昨天查地址的时候,就感慨了为什么毕㓈来地球12年就这么有钱了,而她活了19年还在吃父母的。
苏咏楠走到门口,正好一位阿姨从里面出来。
她脚步顿了顿,难道她走错了?
没错啊。
“哎呦姑娘,你是毕先生找的那个吧,你可算来了,毕先生正等着你呢,快进去吧!”那位阿姨十分人情,帮苏咏楠拿着包就把人拉了进去。
“姑娘,毕先生在休息,他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你轻一点哦,我就先走了。”阿姨说完话,笑呵呵地离开了,只剩苏咏楠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刚刚那个阿姨说的什么意思?
毕㓈找了个姑娘?在他睡觉的时候?
还让人告诉那个姑娘他在哪儿睡觉?
苏咏楠把行李放在门口,正好看见了一双女式拖鞋。
这连拖鞋都有了!
她换了鞋,噔噔跑上楼,走到毕㓈房间门口,本想进去问个清楚,却忽然想到他在睡觉,便放清了手下动作。
轻轻打开门,苏咏楠怕脚下声音太大,便把鞋脱在门口,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床上,毕㓈还在沉睡,睡颜像个孩子般安静。
苏咏楠在他床前蹲下,轻轻帮他把被角掖了掖。
“真是的,怎么这么两天就瘦了,每天都叮嘱我多吃多吃,自己却没好好吃饭吧?”苏咏楠食指沿着毕㓈的鼻梁轻轻往下到鼻头,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声说。
“算了,还是等你醒了,再好好质问你姑娘的事。”苏咏楠不忍心吵毕㓈休息,看他一副憔悴的模样,就知道失去一部分异能量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苏咏楠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小跑下楼。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毕㓈的睫毛颤了颤,弯了弯嘴角。
苏咏楠来到厨房,想给毕㓈做一顿晚饭好好给他补补。
打开冰箱,苏咏楠不禁惊叹:“哇,这么多食材?”
冰箱里塞的满满的,苏咏楠一时竟有些下不去手。
“做什么好呢?”
想了半天,苏咏楠从里面挑了几样。
“一个人住,冰箱里那么多东西吃的完吗。”做饭时,苏咏楠无聊,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请了哪个姑娘,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冰箱里哪能有这么多东西。”
“哼,亏得我不远千里来看你,你居然还敢叫姑娘,这下被我抓住了,看你一会儿怎么狡辩。”
“必须把我做的菜全都吃光,要不然我就不原谅你!”
苏咏楠边做饭边嘀咕,忽然有人按门铃。
“不会吧,真的有姑娘?”
苏咏楠擦了擦手,拉着一张脸,心里想好说辞,昂首挺胸地走过去开门。
她打开门,心里想了千百种情况,不管来的是什么御姐萝莉小清新还是重口味,她都要叫她们知难而退。
门外来人见开门的是苏咏楠,也是一刹那的难以置信。
“苏咏楠?”薛仁惊讶地看着苏咏楠。
苏咏楠见来人是薛老师,脸上十分尴尬。
她刚刚板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不会吓到薛老师了吧?
要不然,薛老师的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
“薛老师,是您啊,快进来!”苏咏楠让出位置。
薛仁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香味儿。
“你在做饭?”薛仁向厨房看了眼。
“是啊,薛老师你来的正好,还没吃晚饭吧,饭一会儿就好了。”苏咏楠笑着说。
薛仁摸了摸下巴,向二楼看了一眼。
怪不得毕㓈今天上午让陈阿姨买了那么多菜,他还以为毕㓈身体亏损太大要冬眠呢。
原来是这个丫头来了啊。
人家这一来就忙前忙后的,毕㓈自己却在房里睡得昏天黑地。
“薛老师您喝点什么?”苏咏楠问。
还真有几分女主人的架势。
“水就好。”